【R15/洛根米希】都是藥水惹的禍

*沛茲是卡蓮家的米列希安



杜巴頓﹐魔法學院前。

今天也如常地停著餐車﹐旁邊是忙著烹調的洛根。

學院前的階梯坐著兩名巨人﹐正全神貫注地盯著洛根......正在煮的飯。

「是我的錯覺嗎?今天好像煮得特別久。」銀髮的巨人對另一個巨人說。

戴著兔子面具的巨人點頭﹐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。

他想了想﹐站起來拍了拍洛根的肩膀。

「怎麼了?」洛根抬頭﹐巨人指了指自己的肚子。

「請再等一會兒﹐今天的飯還沒好。」

巨人沒說話﹐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好幾碟東西。

「今天有點不在狀態﹐抱歉啊。那邊的都是失敗品。」

「......」巨人不說話﹐只是繼續盯著看。

「味道可能不太好......好吧。」在巨人無言的注視下﹐他讓步了。

「......謝謝。」戴著兔子面具的巨人拿了兩碟炒飯﹐回到了階梯前。

飢餓總是能令食物特別可口﹐兩名巨人不約而同地大口吃了起來。

可是沒吃兩口﹐他們又停了下來。

銀髮巨人的臉扭曲了起來﹐欲言又止。

兔子頭的巨人默默地放下了湯匙。看了看炒飯﹐又看了看洛根。

洛根正將又一碟炒飯放到桌上。

只是這一份比起前面的愈發像是不能吃的物質。

洛根的臉上出現了失望的神色。

「少年啊﹐你是有甚麼煩惱嗎?」銀髮的巨人一臉凝重地將手搭在了洛根的肩膀上。

兔子頭的巨人在後面點了點頭。

「煩惱﹐倒不至於......」洛根答「是飯太不好吃嗎?實在非常抱歉。」

「遇到甚麼問題﹐我們幫你。」巨人一臉懇切地說道。

時間是前一天晚上﹐火薔薇公會的露營活動。

營火、燒烤、鬼故事和睡衣派對。一切都循著普通的露營時間表進行。

清晨﹐兩人一頂的帳篷內;血氣方剛的青年洛根﹐身體起了健康男性該有的反應。

發現的時候已經太晚了﹐他的團長沛茲已經梳洗完畢在等他起床了。

不論「沛茲早起」還是「洛根睡晚了」﹐都是黑天鵝般難得一見的奇事;可是它就在二人共處一帳篷時發生了。

看著洛根通紅的耳根﹐巨人們了然地對視一眼。

「好了﹐你不用說了。」銀髮的巨人向洛根投以關愛的眼神。

「誒?可是我甚麼都還沒說......」

在洛根想明白發生了甚麼事之前﹐銀髮的巨人已經推著兔子頭的巨人躲進了學院。

「只有一個可能﹐一定是沛茲和洛根之間發生甚麼事了。」

兔子頭的巨人點頭。

「而且一定是昨天露營的時候發生的。」

兔子頭的巨人再次點頭。

「想交配的﹐味道。」他說。

「春天來了啊。」

晚上。洛根的房間。

洛根是被窗外的巨響吵醒的。

藉著樹枝間的月光﹐他看到......

樹幹。好幾棵樹的樹幹﹐擋在了他的窗前。

房門突然被撞開﹐戴著兔子面具的巨人將一個麻袋扔到洛根的床上。

「甚麼事......嗯?」

巨人捏著洛根的鼻子﹐將一瓶帶著甜味的藥水倒進他的嘴裡。

「你給我餵了甚麼?」

粉色的液體從他的嘴邊淌下。意識到灌藥失敗的巨人一把將他按到牆上﹐再次灌藥。

一連灌了三瓶﹐他才滿意地出去了。

意識開始模糊的洛根衝到門前﹐用盡全身的氣力推門。

但是已經太遲了。門外似乎被甚麼重物擋著﹐無法被推開。

在他床上的麻袋動了動。

洛根猶豫著解開了像是裝著一個人的麻袋。

裡面果然是一個人——他的團長。

狐耳半垂著,嘴巴被揉成一團的布料塞住,手腳也被皮繩綁住。

也許是嘴巴被塞著太久﹐少年的雙頰紅得像是要滴血。

在沛茲的注視下﹐他輕輕地拿掉塞住他嘴巴的布料﹐在昏暗的光線下摸索解開繩結。

狐耳的少年沒有發聲﹐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。

洛根後知後覺地發現--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。

他的團長也是。

少年曲著雙腿坐在床上﹐不著痕跡地往後縮。

他突然就不想解開繩結了。他握著被勒出紅痕的腳踝﹐遲疑著--是放手還是不放。

一邊擔心著動作太慢會引起對方的懷疑﹐一邊依依不捨地欣賞那纖細的腳腕。

但他還是放手了。

少年將雙手舉到他的面前﹐示意他解開。

「團長﹐您......怎麼了?」他以儘量恭敬的語氣問道﹐像是這樣就能忽略掉眼前的狀況。

「有點不舒服。」沛茲語焉不詳地答。

「你也是嗎?」他的目光向下﹐洛根根本不想去想他能看見甚麼--一次已經夠難為情了。

他很清楚自己身體的反應﹐太清楚了。像是一股熱流﹐從砰砰直跳的心擴散、再聚集在那裡。

「快點解開。」他伸出被綁住的雙手﹐並不自覺地將自己縮成一團。

「團長﹐你......」洛根突然意識到了甚麼﹐僅存的理智像是緊繃的弦突然斷裂。

各種跡象顯示他日思夜想的團長﹐被餵了同樣的藥。加速的心跳、緋紅的臉頰、還有......

這時候,他才意識到,他的團長也是人,也有該有的反應。

越軌的想法如燎原之火,一發不可收拾。

那一刻﹐過多的想法充斥著腦海﹐令他的身體因過份活躍的情感僵直。

原來一直自欺欺人的是他自己。將團長放在不可觸碰的位置,便能免於他的欲望嗎?

將過剩的感情定義為仰慕﹐是他的不坦率、是他保持距離的方式。

猛烈的藥性將這遮羞布撕了個粉碎。

「快點解開。」他再次說道。

他的肩上像是站著天使與惡魔﹐一個說著解開﹐一個說著不要。

天使與惡魔﹐又變成了團長的模樣。衝動是魔鬼﹐而這個魔鬼勝過了天使。

他的思緒不禁飄到那一晚﹐毛茸茸的腦袋一直往他的懷裡鑽﹐兩條不安分的手臂環著他的腰......

他小心翼翼地撫上了泛紅的臉頰﹐像是稍微用力就會碎了一樣。指尖的觸感又暖又軟﹐少年心虛似地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
是他的眼神過份熾熱﹐將他的臉燙紅的嗎?

然而﹐沛茲並沒有阻止他。

就像是默許一樣。

他的身心都在呼喊﹐他要面前的這個人。現在。馬上。佔有他。

「團長﹐我......幫你﹐可以嗎?」他問道﹐並感覺口乾舌燥。

這大概是他問過最為大膽、最過份的問題。

話一出口﹐他突然又害怕起來--他從未如此恐懼被拒絕。

「......嗯。」他聽到少年輕聲地回應。

他如同對待珍寶般﹐將少年擁入懷中。清瘦的背往他的胸腔靠近﹐像是每一下心跳都要傳達過去。

過快的心跳是愉悦的鳴動﹐呼喊著濃濃的喜愛之情。

他又將人抱緊了些。狐耳因他的貼近抖動了兩下﹐他不禁將耳尖含進嘴裡、如同舐舔糖果一樣逗弄。

左手環著少年的腰﹐右手不住搓揉柔軟的耳朵根部。毛茸茸的耳朵溫度比他的手更高﹐柔軟、又有彈性﹐叫他愛不釋手。

狐耳因他的動作蝴蝶般扇動數下﹐又安分了下來。

「洛根﹐快點......」沛茲仍被綁起的雙手掙扎了一下﹐雙耳委屈地垂了下來。

少年的話令他的下腹一熱。

「我想要你......團長。」他將下腹貼上少年的背部。

「這樣也可以嗎?」他加重了搓揉狐耳的力道﹐就是不管少年被綁起的雙手。

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卑劣﹐又想更多地欺負懷中的人﹐讓他哭得眼眶通紅。

「唔......」沛茲不安地往後退--卻是主動往罪魁禍首的懷裡鑽。

溫暖的吐息、帶薄繭的指尖......那麼熟悉的手、帶來那麼陌生的感覺。像電流一樣﹐順著脊樑往下。
他將手伸向懷中的人睡袍裡﹐褪下裡面輕薄的布料--那一瞬間﹐心中升起了褻瀆聖物般的罪惡感。

此時﹐他瞄到床上的玻璃瓶﹐更準確來說是藥水瓶。

這不是他的東西。也許是從麻袋裡滾出來的。

瓶身的標簽令他遲疑了一下--「黑山羊特調潤膚精華油」。

然而模糊的意識進行不了仔細的思考﹐他幾乎是不加思索便打開了它。

他倒出一些膏油在手心﹐嗅了一下。

沒甚麼怪味道。

他將少年的睡袍下擺拉至腰間。夜晚微涼的空氣令腳趾都蜷曲了起來。

「冷嗎?」他擔心地問道。

沛茲搖了搖頭﹐狐耳卻垂了下來。

「團長﹐我.....」箭在弦上﹐他卻猶豫了。

「我好難受﹐洛根。」沛茲下意識地將腿並了起來。

他不怕痛﹐卻怕這種......難以言喻的﹐想要卻又不想的感覺。

「團長......我來幫你。」少年的言語壓垮了最後的理性。

他的手心覆著少年的膝蓋﹐將雙腿分開。

他的視線不由得往下飄--和少年一樣﹐是精緻的、秀氣的﹐帶著微紅﹐昂揚著。

他不禁將手從大腿內側滑向那裡﹐小心翼翼地以掌心包裹著它。

他生怕弄痛了少年似的﹐輕輕地從頂端至根部游移﹐又以指尖逗弄柔軟的囊袋。

「洛......洛根﹐唔.....」沛茲不知所措地往洛根的懷裡拱﹐又徒勞地想並攏雙腿。

「不許。團長......」洛根分出一隻手﹐抓住沛茲的大腿﹐使其門戶大開。

少年困惑地看著自己的下身。青年的手心算不上是柔軟的﹐甚至帶著薄繭。略微粗糙的手心在油脂的潤滑下又熱又滑﹐不聽話地帶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。

「好舒服......重一點﹐唔......」得嘗滋味的少年指使起了在他下身任意妄為的人﹐發出了幼獸般的嗚咽。

「團長、團長......」洛根將臉埋在沛茲的頸窩﹐不住親吻。

不知過了多久﹐他只知道青年換著力度欺負他的弱點﹐又熱又蘇麻的感覺一陣陣地襲來。

「要、要到了......啊啊!」少年一瞬間眼前發白﹐在意識到發生甚麼事之前﹐已釋放了在青年的手裡。

「團長......好棒......」洛根細細地以手心磨蹭著少年的分身﹐又將鼻子埋入散開的棕髮間。

快感的餘波如同青年溢出的愛慕﹐包裹著他﹐令他無處可逃。

「現在......可以解開了嗎?」沛茲再次舉起了被綁著的雙手。

洛根趕緊將皮繩解開﹐看著少年手腕的紅痕﹐羞得無地自容。

「團長﹐我......」

「該我來幫你了。」沛茲說。像是談論天氣一樣的語氣。

他將被拉至腰間的衣擺放下去﹐移到了洛根的對面。

「不、不用﹐團長......」洛根惶恐地將上衣拉至蓋住下半身﹐沛茲卻二話不說抓住了他的褲頭。

帳篷底下是仍然興致盎然的分身﹐如青年的身體一樣健壯。

「真的、不用了﹐團長......我......自己能解決。」他徙勞地以雙手掩蓋下身﹐少年卻將注意力轉向那瓶精華油。

他學著洛根將精華油倒在手心﹐甚至好奇地用舌尖舔了一下。

「洛根﹐過來。」沛茲似乎下定了決心﹐要將剛才發生的事全數奉還。

洛根的臉紅得像個蕃茄。

沛茲不容反抗地分開他的腿﹐學著方才的樣子握著那物事。

「團長......」藥性過了大半的洛根幾乎要棄械投降﹐剛才的勇氣絲毫不見蹤影。

少年的動作很生澀﹐像是從來沒做過類似的事--這一切都叫洛根既愧疚又心猿意馬。

他的表情很認真--認真得像在思考甚麼難題﹐而不是如此親密且不能見光的事。

洛根深知以沛茲的性格﹐大概是認為這事得有來有往才算是公平﹐但又希冀他是知道這種事的意義才這麼做的。

不論是那邊﹐都叫洛根的思緒和下半身過份地熾熱。

許是因為過剩的想像力和回籠的意志﹐這場互幫互助不久便結束了。

在沛茲用床單擦著手的時候﹐洛根趕緊將睡褲拉回去。

團長還.......還幫他擦了那出來的東西。將布料按在下腹的時候﹐他都覺得他的小兄弟又要抬頭了。

沛茲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床單﹐乾脆將它拉起來扔到地上。

他理所當然地躺到床上去﹐以被子將自己卷起來。

「洛根﹐這邊。」沛茲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。

洛根這才戰戰兢兢地躺回自己的床上。

「晚安﹐團長。」

「晚安。」

早上。

「你猜,他們表白了嗎?」

兔子頭的巨人比了個下流的手勢。

「等等﹐你餵的不是好感度藥水嗎?」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兔子頭的巨人沉默半晌﹐說了兩個字。

「......加料。」

其後﹐兩名巨人在魔法學院前面跪鍵盤。